第3章 瑚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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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瑚哥
哥從口出。（小修）．
咖啡廳。
門後的店員笑得可親：“您好，一位是嗎？請隨意入座。”
如月時雨走在最後，偷偷瞥了一眼店員的視線方向，看的是袈裟青年。
他悄無聲息地收回視線：夏油傑是人，而「詛咒師」一聽就是個不太妙的職業。
以及對方額頭上的縫合線。如月時雨抿了抿嘴唇。
給他一種強烈的違和感。
他乖乖坐到夏油傑的身邊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奇形怪狀的咒靈。
這個世界的大家真的長得很有個人風格。他想。
“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，我叫夏油傑。”夏油傑說完，指向前方火山頭咒靈，“他叫漏瑚。”
如月時雨尷尬地對火山頭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，夏油傑又指向一旁坐在桌上的，眼睛長樹枝的肌肉咒靈：“他叫花禦，後面那個像章魚的是陀艮。”
“你們好，我叫如月。”如月時雨隱去名字，一臉莫名地看向花禦，“您是在看我吧？”
花禦：“@#^#@$%——”
如月時雨默默移開視線：行，聽不懂。*
漏瑚不屑地咋舌：“你上哪撿來的小鬼？”
夏油傑笑著回答：“街上。”
如月時雨：不否認「撿來」嗎？
“看起來弱不禁風的。”漏瑚嫌棄地上下掃了他一眼，又對夏油傑說，“帶這種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小鬼過來，能談些什麽？你不會真的只是想喝咖啡吧？”
夏油傑喝了口冰水，不解道：“不然呢？來咖啡廳不喝咖啡，你還想幹什麽，吃華夫餅？”
“少來。”漏瑚頭頂的煙濃郁了一些，肉眼可見得有些焦躁，“我可是聽說要聊五條悟才來的。”
如月時雨瞥了一眼夏油傑，對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，似乎是在打探他的反應。於是他毫不掩飾地問道：“五條悟是誰？”
夏油傑笑意更濃了一些。
漏瑚頭頂蹦出一點巖漿：“開什麽玩笑，不知道五條悟？！”
夏油傑解釋道：“如月是剛出生的特級咒靈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。如果能和真人一樣的話，就是撿到寶了。”
如月時雨迷茫地追問：“真人又是誰？”
漏瑚煩躁地用手撐住下巴：“就這一問三不知的，能有什麽用？還撿到寶，嗤。”
“不認識真人很正常吧，你太針對他了。如月，我按照順序給你解釋吧。”夏油傑摸著下巴，說，“詛咒是生於人的負面情緒的。像花禦的話，就是對森林的畏懼，其他兩個咒靈很明顯吧？”
“章魚和火山？”如月時雨說完又搖搖頭，“不對……陀艮是海洋，漏瑚是大地？”
夏油傑挑眉：“哦？理由？”
如月時雨解釋道：“因為花禦是人類對「森林」的恐懼吧？而不是對「樹」的，範圍沒有那麽窄。”
“思路不錯。”夏油傑沒有說對錯與否，“而以祓除詛咒為業的人就叫「咒術師」，分五個等級，從弱至強分別為四級、三級、二級、一級和特級。而在高專，即「咒術高等專門學校」裏會這麽教育學生——咒術師的等級評定會高於詛咒的等級，例如四級咒術師必然強於四級咒靈，以此類推。”
漏瑚聽了冷笑一聲，如月時雨和夏油傑都沒有理會。
夏油傑豎起四根手指：“特級咒術師國內只有四個人。其中，我們剛才說到的「五條悟」是最強的。”——「最強」。
如月時雨腦海裏浮現出自詡最強的銀發青年：“那，說到「最強」的話，可以直接認為是在聊五條悟了是嗎？”
夏油傑輕笑道：“對，就像代名詞一樣。”
如月時雨不動聲色地想：那他開局遇到的就是五條悟沒錯了。
漏瑚白了一眼夏油傑說：“你把自己當老師呢？”
“有什麽不好，真人剛誕生的時候不也是我一點一點教的？”夏油傑抱胸調侃道，“吃醋啊？”
“滾！”漏瑚說著猛敲了一下桌子，大喝道，“廢話說完了沒有，我要聽的是如何殺死五條悟！”
這桌子拍得實在是太響，周圍人都紛紛側目，看著夏油傑竊竊私語起來。
夏油傑嘆氣道：“你別搞出動靜來，你不嫌丟人我嫌。”
漏瑚怒喝：“趕緊的！”
“「殺死五條悟」未免有些癡人說夢。”夏油傑拿起菜單翻了翻，說，“哪怕我們所有人同時發起攻擊，也大概率殺不了他。更何況無論是真人還是陀艮都需要成長的時間，我不喜歡無謀的戰鬥。”
漏瑚仰頭道：“五條悟就那麽強？”
“很強。”夏油傑毫不猶豫地給予肯定，“所以我建議封印他，作用是一樣的，風險更小。”
漏瑚反問道：“殺都殺不了的人，你還想活捉？”
“嗯。”夏油傑說著狡猾地揚起嘴角，低聲道，“用特級咒物——獄門疆。”
漏瑚這才瞪大了僅一只的眼睛，興奮得腦袋冒煙：“獄門疆？！”
如月時雨看著漏瑚頭頂的煙圈，心中默默搖頭：老哥，你這顏值我根本嚴肅不起來。
夏油傑卻是將菜單往少年身前一放：“如月，你喜歡吃華夫餅嗎？這家的華夫餅好像還挺有名。”
如月時雨眨了眨眼，直言道：“我不太能吃甜，吃辣吃鹹多一點。”
夏油傑第一次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：“是嗎？我還以為你喜歡甜品。”
如月時雨見狀輕笑：“我看著像嗜甜的人嗎？”
少年和對方聊著，頓覺室內溫度在急速上升。
夏油傑嫌惡地用手扇了扇風：“漏瑚，你別太興奮，熱。你當我為什麽要進空調這麽足的地方。”
須臾，店長困惑地看了一眼頭頂的室內空調，走到夏油傑身邊時換上一張笑臉，禮貌欠身道：“您好，這位客人，點餐嗎？”
夏油傑不屑分出一點視線，將菜單合上。而漏瑚的殺氣漸升，慢慢豎起手指。
超直感令如月時雨神經緊繃，瞳孔微縮——他想殺了這個店長！
少年來不及思考對策，猛地向前一探，唰地握住漏瑚的手指：“哥哥等等！”
空氣突然安靜，室內溫度驟降，空調的涼風讓如月時雨打了個寒顫。
少年和漏瑚三目相對，倒吸一口冷氣：……糟了，打游戲的壞習慣又出來了。
漏瑚瞳孔地震，上下掃視著他：“你這是幾個意思？”
耳環傳出reborn深深的嘆息，這令如月時雨想咬舌自盡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：沒關系，他是玩游戲的青蔥少年。
為了buff，他可以不要臉；此時為了他人的性命之憂，又有何不可？
於是，他擡起另一只手，在漏瑚猛地警惕的目光中，虔誠地握緊對方的手指：“我的直覺在沖我喧囂，你，就是我的哥哥。”
超直感：我沒有？你再胡說？
在夏油傑深沈玩味的視線中，漏瑚震聲道：“你小子在說什麽屁話？！”
如月時雨心中咋舌：……沒辦法了，他本不想做到這一步。
“哥哥，你不願意認我了嗎？哪怕我們有年齡差，你也不能不要我啊。”如月時雨說著收回一只手，掌心燃起死氣之火，“看，這純凈的高密度火焰，熟不熟悉！”
漏瑚怒喝：“我他媽陌生得很！”
“哦？和漏瑚一樣是火啊。”比起漏瑚，夏油傑顯然對如月時雨的火焰更感興趣。
他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店長，好奇地打量著死氣之火：“很漂亮的橙色。”
如月時雨拖長腔道：“是吧——”
身後店長看著穿著袈裟的怪異青年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語，嚇得連退好幾步走開了。如月時雨見狀松了一口氣，只希望對方別再來了。
他面不改色但心中一沈：這幾個咒靈草菅人命，根本不把人的生命當回事。
他收回手，擋著嘴巴和夏油傑咬耳根子：“橙色的火約莫三千攝氏度，巖漿最高一千三百攝氏度差不多吧。可我不會嫌棄他的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能瞧不起藍啊，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和謙遜。”
夏油傑小聲道：“你除了語氣哪裏有一分謙遜？”
漏瑚僅一只的眼睛本來就大，翻起白眼不能更醒目：“你們兩個不會覺得我聽不到吧？”
“不過，你不討厭人類。”夏油傑戲謔道，“你不會覺得我看不出來吧？”
如月時雨蹙眉：“我不明白，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？”
“人類？”夏油傑像是聽了什麽笑話，低笑兩聲靠近少年，惡意十足地壓低聲音，“我像嗎？”
少年瞳孔微縮，一時說不出任何。——又是違和感。
夏油傑看起來心情大好，他將最後一口冰水仰頭喝幹，說：“反正要說的就這些，不想吃華夫餅就走吧。”
如月時雨無語：“所以你們真是來吹空調喝冰水的？進這麽高檔的店，連咖啡都不買一杯？”
夏油傑意味深長道：“你想喝的話我可以單獨帶你去點餐，還能再聊聊。”
如月時雨立刻扯開話題推辭道：“我喜歡吃壽司，下次帶我吃壽司吧。”
青年聽了笑答：“可以啊。”
“等著，把獄門疆交給我。”漏瑚咧開嘴飽含殺氣地笑起，啞聲道，“五條悟由我去封印，如果太弱了被我失手殺掉，也不許有怨言。”
夏油傑挑眉，須臾才站起身將袈裟理好：“等你打贏了，我再把獄門疆給你。你這麽強，如果有自信的話，或遲或早都無所謂吧？”
這句話巧妙地讓漏瑚地心情得以好轉，如月時雨一邊在心中為夏油傑鼓掌，跟在他們身後慢悠悠地離開了咖啡廳。
一出門，夏油傑就因外部的熱浪瞇了瞇眼，回頭問道：“如月，接下來你會往哪裏去？”
“我——”如月時雨拖著長腔佯裝思考。果然，reborn建議道：“不要追太深了，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我有自己的地方回，就不和你們一道了。”如月時雨看著夏油傑又補充道，“期待和您吃壽司的那天。”
他這句話說得讓夏油傑無法挽留，後者意會：“我也很期待。下次見面的時候，希望能再深入談談。”
“比方說？”
“比方說世界的過去和未來——什麽的。”說完，夏油傑和善地笑笑，便轉身離開。
如月時雨安靜地盯著對方和兩個咒靈離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嗯？「兩個」？
如月時雨轉頭，和漏瑚又一次三目相對。少年支吾道：“您不走嗎？”
漏瑚別扭地問道：“你住在哪裏？”
如月時雨指尖一顫，不語。——八成是睡大街吧，就是沒想好睡哪條街罷了。
好在漏瑚不打算深究，道：“不想說也罷，我們也沒有隨便公開住處的習慣，我也自有找到你的辦法。”
他這句話讓如月時雨整個人警惕起來，腦海裏瘋狂思考該說些什麽。
漏瑚想了想，報出一個地點：“我平時在這。明天晚上來找我，我帶你一起去劫五條悟，給你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「強大」。”
如月時雨大腦停止思考：“等一下，我也要去？”
漏瑚嘆氣道：“畢竟被人知道我有個這麽弱不禁風的弟弟，實在是說不過去。那我走了。”
語畢，他便消失了身形。
一時間，街上只剩下瞳孔渙散的如月時雨。——糟了，他信了。
【作話】
時雨：……（一言難盡）。
*花禦的被動是能讓人無意識中聽懂他說的話，這裏時雨聽不懂。
*很抱歉前兩章沒有寫清楚，因為是時雨視角！這裏加個小補丁——→本文時間線：咒回動畫第六集（這會虎子剛覆活，是順平篇之前；此後各種劇情魔改x）
→5t5神經緊繃的理由：時雨穿越來的時間點剛好是虎子覆活之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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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對方額頭上的縫合線。如月時雨抿了抿嘴唇。
給他一種強烈的違和感。
他乖乖坐到夏油傑的身邊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奇形怪狀的咒靈。
這個世界的大家真的長得很有個人風格。他想。
“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，我叫夏油傑。”夏油傑說完，指向前方火山頭咒靈，“他叫漏瑚。”
如月時雨尷尬地對火山頭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，夏油傑又指向一旁坐在桌上的，眼睛長樹枝的肌肉咒靈：“他叫花禦，後面那個像章魚的是陀艮。”
“你們好，我叫如月。”如月時雨隱去名字，一臉莫名地看向花禦，“您是在看我吧？”
花禦：“@#^#@$%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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漏瑚不屑地咋舌：“你上哪撿來的小鬼？”
夏油傑笑著回答：“街上。”
如月時雨：不否認「撿來」嗎？
“看起來弱不禁風的。”漏瑚嫌棄地上下掃了他一眼，又對夏油傑說，“帶這種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小鬼過來，能談些什麽？你不會真的只是想喝咖啡吧？”
夏油傑喝了口冰水，不解道：“不然呢？來咖啡廳不喝咖啡，你還想幹什麽，吃華夫餅？”
“少來。”漏瑚頭頂的煙濃郁了一些，肉眼可見得有些焦躁，“我可是聽說要聊五條悟才來的。”
如月時雨瞥了一眼夏油傑，對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，似乎是在打探他的反應。於是他毫不掩飾地問道：“五條悟是誰？”
夏油傑笑意更濃了一些。
漏瑚頭頂蹦出一點巖漿：“開什麽玩笑，不知道五條悟？！”
夏油傑解釋道：“如月是剛出生的特級咒靈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。如果能和真人一樣的話，就是撿到寶了。”
如月時雨迷茫地追問：“真人又是誰？”
漏瑚煩躁地用手撐住下巴：“就這一問三不知的，能有什麽用？還撿到寶，嗤。”
“不認識真人很正常吧，你太針對他了。如月，我按照順序給你解釋吧。”夏油傑摸著下巴，說，“詛咒是生於人的負面情緒的。像花禦的話，就是對森林的畏懼，其他兩個咒靈很明顯吧？”
“章魚和火山？”如月時雨說完又搖搖頭，“不對……陀艮是海洋，漏瑚是大地？”
夏油傑挑眉：“哦？理由？”
如月時雨解釋道：“因為花禦是人類對「森林」的恐懼吧？而不是對「樹」的，範圍沒有那麽窄。”
“思路不錯。”夏油傑沒有說對錯與否，“而以祓除詛咒為業的人就叫「咒術師」，分五個等級，從弱至強分別為四級、三級、二級、一級和特級。而在高專，即「咒術高等專門學校」裏會這麽教育學生——咒術師的等級評定會高於詛咒的等級，例如四級咒術師必然強於四級咒靈，以此類推。”
漏瑚聽了冷笑一聲，如月時雨和夏油傑都沒有理會。
夏油傑豎起四根手指：“特級咒術師國內只有四個人。其中，我們剛才說到的「五條悟」是最強的。”——「最強」。
如月時雨腦海裏浮現出自詡最強的銀發青年：“那，說到「最強」的話，可以直接認為是在聊五條悟了是嗎？”
夏油傑輕笑道：“對，就像代名詞一樣。”
如月時雨不動聲色地想：那他開局遇到的就是五條悟沒錯了。
漏瑚白了一眼夏油傑說：“你把自己當老師呢？”
“有什麽不好，真人剛誕生的時候不也是我一點一點教的？”夏油傑抱胸調侃道，“吃醋啊？”
“滾！”漏瑚說著猛敲了一下桌子，大喝道，“廢話說完了沒有，我要聽的是如何殺死五條悟！”
這桌子拍得實在是太響，周圍人都紛紛側目，看著夏油傑竊竊私語起來。
夏油傑嘆氣道：“你別搞出動靜來，你不嫌丟人我嫌。”
漏瑚怒喝：“趕緊的！”
“「殺死五條悟」未免有些癡人說夢。”夏油傑拿起菜單翻了翻，說，“哪怕我們所有人同時發起攻擊，也大概率殺不了他。更何況無論是真人還是陀艮都需要成長的時間，我不喜歡無謀的戰鬥。”
漏瑚仰頭道：“五條悟就那麽強？”
“很強。”夏油傑毫不猶豫地給予肯定，“所以我建議封印他，作用是一樣的，風險更小。”
漏瑚反問道：“殺都殺不了的人，你還想活捉？”
“嗯。”夏油傑說著狡猾地揚起嘴角，低聲道，“用特級咒物——獄門疆。”
漏瑚這才瞪大了僅一只的眼睛，興奮得腦袋冒煙：“獄門疆？！”
如月時雨看著漏瑚頭頂的煙圈，心中默默搖頭：老哥，你這顏值我根本嚴肅不起來。
夏油傑卻是將菜單往少年身前一放：“如月，你喜歡吃華夫餅嗎？這家的華夫餅好像還挺有名。”
如月時雨眨了眨眼，直言道：“我不太能吃甜，吃辣吃鹹多一點。”
夏油傑第一次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：“是嗎？我還以為你喜歡甜品。”
如月時雨見狀輕笑：“我看著像嗜甜的人嗎？”
少年和對方聊著，頓覺室內溫度在急速上升。
夏油傑嫌惡地用手扇了扇風：“漏瑚，你別太興奮，熱。你當我為什麽要進空調這麽足的地方。”
須臾，店長困惑地看了一眼頭頂的室內空調，走到夏油傑身邊時換上一張笑臉，禮貌欠身道：“您好，這位客人，點餐嗎？”
夏油傑不屑分出一點視線，將菜單合上。而漏瑚的殺氣漸升，慢慢豎起手指。
超直感令如月時雨神經緊繃，瞳孔微縮——他想殺了這個店長！
少年來不及思考對策，猛地向前一探，唰地握住漏瑚的手指：“哥哥等等！”
空氣突然安靜，室內溫度驟降，空調的涼風讓如月時雨打了個寒顫。
少年和漏瑚三目相對，倒吸一口冷氣：……糟了，打游戲的壞習慣又出來了。
漏瑚瞳孔地震，上下掃視著他：“你這是幾個意思？”
耳環傳出reborn深深的嘆息，這令如月時雨想咬舌自盡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：沒關系，他是玩游戲的青蔥少年。
為了buff，他可以不要臉；此時為了他人的性命之憂，又有何不可？
於是，他擡起另一只手，在漏瑚猛地警惕的目光中，虔誠地握緊對方的手指：“我的直覺在沖我喧囂，你，就是我的哥哥。”
超直感：我沒有？你再胡說？
在夏油傑深沈玩味的視線中，漏瑚震聲道：“你小子在說什麽屁話？！”
如月時雨心中咋舌：……沒辦法了，他本不想做到這一步。
“哥哥，你不願意認我了嗎？哪怕我們有年齡差，你也不能不要我啊。”如月時雨說著收回一只手，掌心燃起死氣之火，“看，這純凈的高密度火焰，熟不熟悉！”
漏瑚怒喝：“我他媽陌生得很！”
“哦？和漏瑚一樣是火啊。”比起漏瑚，夏油傑顯然對如月時雨的火焰更感興趣。
他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店長，好奇地打量著死氣之火：“很漂亮的橙色。”
如月時雨拖長腔道：“是吧——”
身後店長看著穿著袈裟的怪異青年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語，嚇得連退好幾步走開了。如月時雨見狀松了一口氣，只希望對方別再來了。
他面不改色但心中一沈：這幾個咒靈草菅人命，根本不把人的生命當回事。
他收回手，擋著嘴巴和夏油傑咬耳根子：“橙色的火約莫三千攝氏度，巖漿最高一千三百攝氏度差不多吧。可我不會嫌棄他的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能瞧不起藍啊，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和謙遜。”
夏油傑小聲道：“你除了語氣哪裏有一分謙遜？”
漏瑚僅一只的眼睛本來就大，翻起白眼不能更醒目：“你們兩個不會覺得我聽不到吧？”
“不過，你不討厭人類。”夏油傑戲謔道，“你不會覺得我看不出來吧？”
如月時雨蹙眉：“我不明白，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？”
“人類？”夏油傑像是聽了什麽笑話，低笑兩聲靠近少年，惡意十足地壓低聲音，“我像嗎？”
少年瞳孔微縮，一時說不出任何。——又是違和感。
夏油傑看起來心情大好，他將最後一口冰水仰頭喝幹，說：“反正要說的就這些，不想吃華夫餅就走吧。”
如月時雨無語：“所以你們真是來吹空調喝冰水的？進這麽高檔的店，連咖啡都不買一杯？”
夏油傑意味深長道：“你想喝的話我可以單獨帶你去點餐，還能再聊聊。”
如月時雨立刻扯開話題推辭道：“我喜歡吃壽司，下次帶我吃壽司吧。”
青年聽了笑答：“可以啊。”
“等著，把獄門疆交給我。”漏瑚咧開嘴飽含殺氣地笑起，啞聲道，“五條悟由我去封印，如果太弱了被我失手殺掉，也不許有怨言。”
夏油傑挑眉，須臾才站起身將袈裟理好：“等你打贏了，我再把獄門疆給你。你這麽強，如果有自信的話，或遲或早都無所謂吧？”
這句話巧妙地讓漏瑚地心情得以好轉，如月時雨一邊在心中為夏油傑鼓掌，跟在他們身後慢悠悠地離開了咖啡廳。
一出門，夏油傑就因外部的熱浪瞇了瞇眼，回頭問道：“如月，接下來你會往哪裏去？”
“我——”如月時雨拖著長腔佯裝思考。果然，reborn建議道：“不要追太深了，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我有自己的地方回，就不和你們一道了。”如月時雨看著夏油傑又補充道，“期待和您吃壽司的那天。”
他這句話說得讓夏油傑無法挽留，後者意會：“我也很期待。下次見面的時候，希望能再深入談談。”
“比方說？”
“比方說世界的過去和未來——什麽的。”說完，夏油傑和善地笑笑，便轉身離開。
如月時雨安靜地盯著對方和兩個咒靈離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嗯？「兩個」？
如月時雨轉頭，和漏瑚又一次三目相對。少年支吾道：“您不走嗎？”
漏瑚別扭地問道：“你住在哪裏？”
如月時雨指尖一顫，不語。——八成是睡大街吧，就是沒想好睡哪條街罷了。
好在漏瑚不打算深究，道：“不想說也罷，我們也沒有隨便公開住處的習慣，我也自有找到你的辦法。”
他這句話讓如月時雨整個人警惕起來，腦海裏瘋狂思考該說些什麽。
漏瑚想了想，報出一個地點：“我平時在這。明天晚上來找我，我帶你一起去劫五條悟，給你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「強大」。”
如月時雨大腦停止思考：“等一下，我也要去？”
漏瑚嘆氣道：“畢竟被人知道我有個這麽弱不禁風的弟弟，實在是說不過去。那我走了。”
語畢，他便消失了身形。
一時間，街上只剩下瞳孔渙散的如月時雨。——糟了，他信了。
【作話】
時雨：……（一言難盡）。
*花禦的被動是能讓人無意識中聽懂他說的話，這裏時雨聽不懂。
*很抱歉前兩章沒有寫清楚，因為是時雨視角！這裏加個小補丁——→本文時間線：咒回動畫第六集（這會虎子剛覆活，是順平篇之前；此後各種劇情魔改x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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